河东风林村惨案
l937年卢沟桥事变后,日军调兵遣将,运输军用物资,扩大侵华战争,北宁铁路每天都有满载日军和军用物资的列车自东北络绎开进关内。当时在河东旺道庄口铁道下九股,经常停着一列日军军用物资列车,以运送粮食为主,因此当地群众称之为"日本粮台"。居住在河东地道外沈庄子、王庄子、郭庄子、旺道庄、李公楼、唐家口、凤林村一带的村民,基于民族仇恨,目睹日军军需列车抢掠的粮食、物资怒不可遏。于l937年7月27日夜晚,趁日军向我东站守军发动进攻时,河东地道外一带年轻力壮的村民为呼应我东站守军,越过旺道庄一带和铁路中间的铁丝网,用棍棒锤斧砸开停留在下九股的日军军需列车的车门,将车内所装的粮食、饼干、罐头、糖酒、酱油等军用物资抢运下来。7月28日清晨,东站枪声仍在继续,旺道庄、复兴庄一带村民奔走相告:"抢日本粮台去!"这一号召,成百上千的群众遂冲向下九股;紧接着郭庄子沈庄子、唐家口等一带村民也闻讯赶来。当时日军仅有少数人看守军需列车,见事情不妙,一面藏躲,一面慌张地盲目开枪乱射。人群中有人中弹倒下,有人负伤。直到7月28日上午11时左右,配备强烈火力的日军铁甲车队从东站方向开来,人群才陆续退散。大批日军开到下九股之后,立即封锁了旺道庄道口,见人就开枪射击,疯狂进行屠杀。居住在旺道庄道口附近的李姓工人,从窗口探出头来眺望,当即被日军枪杀。住在旺道庄大街49号的岳姓居民出门打水,被日军枪杀在水铺门前。7月29日天津沦陷,日军开始在河东各处挨户搜查,只要发现谁家有日军物资就将人绑走杀害。如住在三十六间房的居民孙榜杰院内有空罐头盒;庆和大街王家胡同口开杂货铺姓金的有日本酱油,被查出后,都被日军绑走杀害惨死。河东凤林村有一家王姓夫妇开设的合顺客店(俗名大车店),专门接待做城乡交易的外县农民小商贩,有的也赶着大车运货进市里来,当时住着18名农民商贩,他们是外地人,身边都带着一些贩卖的物品,害怕日军搜查。店主人为了保护客人的性命财产安全,把店门紧闭。当疯狂的日军搜查到合顺客店时,将店门砸开后,竞将这18名客人连同店主,一一用刺刀挑死,其中有一店客爬上墙头想越墙逃命,被日军开枪打死后又用刺刀挑出腹腔里的内脏,肠子肝肺搭在墙头上,惨不忍睹。合顺客店里血溅成河,20人无一幸免,造成有名的风林村惨案。日军害怕民众报复,于大屠杀之后,在东站站台上架设了机枪,封锁了地道口。见人就用机枪扫射。日军嫌地道口大街两旁房屋遮挡了视线和射击线,就残暴地将街道两旁的房屋洒上汽油,放火焚烧,大片住房化为灰烬,不少无辜居民葬身在烈火之中,一时地道外成为无人区。日军在河东一带大屠杀时,由于正在战火之中,无人清点,惨死人数绝不止上述二三十人,而伤重殒命或因伤致残者更难以数计。这是月本侵略军欠下天津市河东人民的一笔血债。(刘勃) 自7月29日起, 日军用飞机、大炮轰炸南开大学、河北省立工学院、省立女师学院等学校。30曰,曰军又窜入这些学校放火,把这些学校焚毁。
静海县府君庙惨案
1937年8月3日,侵华日还派出小股部队约数十人进犯府君庙。该村在独流镇南三公里,县城北六公里,有村民600余人,民房100余间,由退出天津的中国第二十九军(军长宋哲元)第三十七师(师长冯治军第二军矾谷师团赤柴部队在侵占津浦铁路(今京沪路)沿线独流镇、静海县城的同时,安)派出一个排驻守。在19岁的丁排长指挥下,在村北挖下战壕,严阵以待。日军进犯,守军迎头痛击,战斗激烈。后丁排长率部跳出战壕,抡起大刀与敌肉搏,砍死日军13人,杀退敌军。不久,大队日军又至,以掷弹筒、迫击炮猛轰。守军苦无火炮,只能以步枪、轻机枪、手榴弹还击,阵地被毁,机枪被炸飞,退入村内抵抗。村内百姓大都早已躲避,留下末走的便协助守军防守,在村周围屋墙、院墙上挖好许多枪眼,以利还击。敌炮益猛,30多间民房被炸毁。一颗炮弹打穿村民曹印宣家房屋爆炸,曹印宣妻子正在产期,被炸掉半截下身(后经抢救未死),不满月的男婴被炸得粉身碎骨,屋内血肉纷飞。日军又从北面开来四辆装甲车猖狂进犯。守军冲出,均予炸毁。丁排长又自带一个班,迂回到独流附近,在敌后夹击。独流日军忙开炮接应被夹击的同伙。战至五日,侵占良王庄的日军宫岐部队、进犯独流镇和静海县城的日军首下部队和赤柴部队齐来围攻,守军孤军奋战,武器又差,除丁排长外全部战死。为迷惑敌人,丁排长利用民房为掩体,东打几枪,西打几枪,终因独力难支,无法阻挡日军进犯,遂借满洼庄稼掩护,南撤归队。日军进村后,逐户搜查杀人。未及逃离的老弱病残早已隐蔽。其中妇女为避污辱尽扮男装。日军找不到人,又在夹墙、菜窖窝子、山药架下等处乱搜,见人就用刺刀挑。村民萧大木头、阎三爷等共36人,均死刺刀之下。内妇女数人是被奸后杀死的。连曹印宣的幼婴在内共37人丧生。待战事平静,外逃村民回村时,各处尸体狼藉,并已腐烂,有的被饿狗吃残,难以辨认。全村腐臭刺鼻,惨不忍睹。l938年夏,由府君庙南撤、在台儿庄大会战中腿部负伤的丁排长,跛着瘸腿,专程便衣来到府君庙,祭奠在府君庙之战中阵亡的全排弟兄和拜谢乡亲们在战斗中给予的热情支援,然后一去无音。现在(指1993年9月),曹印宣的妻子依然在世,经常为她失去的双腿啼哭不止。(武德巍)
静海县五美城惨案
1937年8月初,在天津抗击日军的宋哲元第二十九军一部,南撤到静海县(天)津盐(山)公路附近的五美城村、三间房村一带,立即封锁了公路,准备阻击日军。日军第二军之矾谷师团先头部队随后进犯,二十九军王排长(佚名,生平失考)率部下奋勇迎击,重创日军。日军残部窜回,二十九军奉命继续南撤。8日,大队日军前来报复,向附近村庄连续炮击,击中多处房舍。炮击过后,日军又冲进村内行凶。在邢家村,他们见人就杀,或开枪打死,或刺刀挑死,村口、壕边尸体历历可见。在不足40户的五美城村和更小的三间房村,日军逐户驱赶未及躲避的男女老幼齐至一道墙前,而后用机枪疯狂扫射;徐宝玉身中数弹,倒地而死。余众猛冲,尽被打倒。高宝龙在最东边,挨着一个10几岁的孩子张麻柱,日军机枪声一响,他二人就躺下装死。日军机枪来回扫射,又扫到东边时,张麻柱后腰被打中,高宝龙腋窝被打伤。直到无一人再动弹时,日军才停止扫射离去。好久,高宝龙才敢起来,扶张麻柱向东南高粱地避难。此次惨案,邢家()村的徐宝玉、徐老四、徐老五、孙得江、孙继峰、孙老大、孙老伙、黄群、张德祥、张大庆、李大、李梦让、张二旺等13人罹难,二人受伤;五美城村的陈广春、陈广祥、陈长利、刘开明、王有仔、陈殿甲、董延禄、陈万和、高宝泰、高宝安、高宝玉、高宝勤、李宝贵之母陈氏、陈万平之母赵氏、刘凤祥之父、孙玉发之父、李得庆之父、董延年之父、刘从元之父、高相春之长兄、董延年之姐丈及两个外甥、一个佣工、刘从元的佣工张某等25人殒命,高宝龙等五人受伤,共计死伤45人。当逃避在外的村民们陆续回村时,死难者的尸体有的已腐烂难认。从此,村民生活更加困苦,不少人沦为乞丐或流亡在外。(宋军) #p#分页标题#e#
日军屠杀惨害新闻工作者案
天津沦陷以后,著名的天津《大公报》、《益世报》等,都停刊外迁。爱国的新闻工作者无党派的原华北通讯社社长李燕踪发起,组成爱国小报名叫《小公报》,继续报道抗战消息,在市内发行。这个小报的编辑胡春水、发行刘昆、印刷王金荣都隐藏起来,秘密编辑出版该报。用收听到的电台新闻、翻译英文《泰晤士报》,报道我国人民抗日消息。市民对该报欢迎,"日销达四万份"。那时"日敌捕捉抗日分子,日有数十起"。《小公报》也予以报道,引起侵华日军的仇视,曾以3000元赏金,悬赏捉拿《小公报》的工作人员。后来他们被一个利欲熏心的排字工出卖,报告了日本宪兵队。1937年8月13日《小公报》被抄没,胡春水、刘昆、王金荣被侦缉总队逮捕,用尽毒刑。负责小报发行工作的刘昆,是一个没念过多少书的爱国青年,结婚才三个月。审讯时,日军特务用巨大木棒压住他的双腿,在两端不住地用力跳跃,以致刘昆两腿折损,抬回狱中,已经奄奄一息,以后被暗杀。王金荣是一位敦厚的商人,自己开设印刷小厂负责《小公报》的印刷工作。日军审讯他,先后四次用刑,用铁符子夹着两只手,灌冷水、灌汽油、假枪毙。最残酷的是跪"生死板"(是一个长方木板,上面刻有许多三角形木棱,人赤腿俯跪在上,两膝两肘用四根皮带绑住,使受刑人疼痛刺心,审到紧要问题,敌人还窜到人背上跳跃)。他在多日关押以后被放了出来,但人已完全残废。编辑胡春水,天津南开中学毕业,北平华北大学毕业,在新闻界服务多年。日敌刑讯他用了鞭笞、足踢、跪生死板、火烧等刑。他们用炉子里烧的火红煤块,放在他背上;用燃烧香烟在他周身烫烧,从上午9时刑讯到晚10时。他受刑不住,胡乱招认他是"民众联合抗日团团长",日军才住手。在天津宪兵队拘押六个月,以后定罪送到北平东城煤渣胡同日本宪兵队关押,每日只能盘膝面壁端坐,从晨6时到晚l0时。100多天以后,造成两腿不能走路,两眼不能远视。以后又转到北平东直门陆军监狱。到了1938年11月22日释放,死里逃生。(秦戈)
武清县崔黄口惨案
l937年9月,"七·七"事变后已经自行解散的国民党武清县保安队第六分队,由队长郭士明又重新召集武装起来,驻扎武清县崔黄口镇北三公里处的大庄药王庙内,维持当地社会治安。武清县齐庄人庞星武纠集一伙地痞流氓投靠盘踞武清县杨村的日军堂腰部队,被编为侦缉队,庞星武为队长。庞受宠若惊,为向日军邀功请赏,派侦缉队员四处敲诈勒索,强要民间枪支。庞星武得悉崔黄口一带尚有武清县保安队残部存在,三次派出六名侦缉队员及庞的舅舅宋殿甲,以"兴亚挺进军"的名义到崔黄口镇联络收缴这部份人的枪支,均被队长郭士明率部逮捕后枪决,庞的舅舅被铡刀斩首。庞星武得悉后,即向驻杨村日军堂腰部队小队长崛武谎报说:"崔黄口有抗日的红军。"崛武听后暴跳如雷,立即打电话请求堂腰部队派兵增援,一起去崔黄口讨伐。1937年10月25日(农历九月二十二)凌晨,崛武带领日军两个小队及汉奸侦缉队共180人,从杨村出发,拂晓侵袭崔黄口镇。镇内商团(由48家大商号出钱雇佣的40余人组成的武装保卫团,简称商团)以为是武装土匪来抢劫,即向城外打枪,日军也开始还击。驻在镇北的大药王庙里的郭士明听到崔黄口镇方向有枪声,率部赶来支援商团。行至镇西小树林处遭到日军阻击,被打死28名官兵,郭士明即率部撤往宝纸县境内。这时太阳升起,浓雾渐散,镇内商团看到镇外的队伍打着日本旗,方知是日军到来,即顺西城墙根撤到东城角跳城墙出城逃跑了。日军分别从西、南、北越过六尺高的土墙侵进镇内。从西面进城的日军用刺刀挑死城门的更夫张会林,开枪打死北大街看病的医生张六和开烧锅(酒厂)的张洲。从南面进城的日军在西刘庄用刺刀挑死农民王国才等二人,在南关和南门道上开枪打死商人李三、龚亚奇等七人。在北面进城的日军在西场抓住农民于来、王全等八人,扒光衣服后枪杀。日军进城后见人就抓,将300余商店的商人和赶集的村民用枪逼到西门里路北土坡处,由汉奸侦缉队逐人验手,凡手上有茧者,被认为是农民,推到东边;手上没茧被认为是拿过枪的人,绑上分三批用枪逼到西门外路南大坑边,用刺刀挑和机枪扫射的残忍手段进行集体屠杀。接着日军又对手上有茧的人进行复查,将替人顶班在商团打更的韩庆余挑出来,单独绑上,推到西门外大坑边枪杀。韩被打中一枪,子弹从后肿骨处射入,从前锁骨处穿出,当时昏死过去,滚到大坑水里,后又苏醒过来。此人现尚健在,是这次惨案的唯一幸存者。这次惨案日军在镇内镇外共打死和集体屠杀128人,其中除28名中国守军官兵外,都是无辜的百姓。日军临走时,又抓捕无辜百姓陈祠萌、赵省三、邢福仁等六人,带到杨村被日军军犬活活咬死,无一幸免。(史群)
武清县东沽港惨案
1937年9月,武清县王庆地镇汉奸曹萌湘投靠盘踞落垡的日军大龙部队,并奉日军之命组织300余人的亲日自卫团。同时强迫村民出工出料,修筑了围绕王庆坨镇全长五公里的土墙和东西南北四门。自卫团以此为据点,不断外出到四周村庄搜刮民财,镇压抗日活动。为了打击汉奸曹荫湘的反动气焰,华北人民抗日联军二十七支队于1938年4月,先后两次从武清县东沽港村(现划归河北省廊坊市安次区辖)集中出发,围攻王庆坨镇,但均未攻克。因此,汉奸曹荫湘怀恨东沽港村民,伺机报复。时过两个多月,汉奸曹荫湘亲自到天津市内海光寺日军司令部去请求派兵进攻东沽港村。l938年7月27日,日军派松本带领一个中队150人乘汽车到王庆城镇,与汉奸曹荫湘共同策划侵袭东沽港村,在村东遭到八路军冀中军区第三军分区二十六大队两个连的阻击。八路军依靠广村边土围子与日军激战两个多小时后,主动撤出东沽港村。日军从东南角和东北角冲进村,挨家逐户地搜索,不管男女老少,见人就用刺刀挑,村中没有逃走和跑不动的120余名无辜的老弱病残及妇孺均惨死在日军屠刀下。日军在杀人的同时,还放火焚烧民房。从村内逃到村南二公里的庄稼地躲避的村民都能看见村子上空浓烟滚滚,火光冲天,1700余间民房在浓烟烈火中焚毁。8月3日(农历七月初八),日军与王庆城镇自卫团再次洗劫东沽港村,用刺刀挑死无辜村民胡庆之和胡奎昌父子,将全村财物抢掠一空。所抢的东西运到王庆坨镇以后,堆满了镇公所的三个大院和药王庙的走廊。日军在东沽港的这两次暴行,共屠杀无辜百姓127人,烧毁民房1700余间,抢走财物不计其数,给东沽港村民造成极大的苦难,使全村人无粮吃,无衣换,100余家失去亲人,400余户无家可归,流离失所。(史群) #p#分页标题#e#
武清县六道口惨案
1938年4月,华北人民抗日联军二十七支队派李存厚到武清县六道口村收编自卫团。此消息被盘踞落堡的日本侵略军大龙部队得知,遂决定到六道口村"扫荡"。李存厚让自卫团在日军进村必经之处的村西北角挖壕据守。4月14日(农历三月十四)早晨8点多钟,日军大龙部队分乘三辆汽车,从西肖庄村向六道口村进犯,村自卫团见状向日军汽车方向打了几枪就慌忙撤退。日军听到枪声,下汽车架设迫击炮向村内轰击,炮弹击毁村民刘景五、赵维臣家和卢氏家词的房子。同时,日军还用机枪向村**击。打了一会儿,月军见村内没有动静,就从村西北角进村。他们见人就杀,村民刘旺、刘万平、张三被日军开枪打死,张振刚被日军挑死在屋中。同时,日军放火烧民房,村民卢茂连、卢茂福、沈仓、李敬魁、王金魁等户房子全部被烧毁。这天正刮西北大风,火借风势,从西北角顺风烧到村东头,烧毁民房80余间和半个村的柴禾、篱笆。村民吴胜昌家的房子被点燃,吴躺在屋里不能动被火烧伤,幸被村民刘光阮及时发现,冒火跑进屋内将吴胜昌背出来,才幸免一死。(史群)
南郊葛沽苏家圈惨案
苏家圈位于葛沽镇西北,有50来户人家。1938年7月13日上午,盘踞在津南咸水沽的日军和伪民团约百余众,乘汽车来到苏家圈。汽车停在村南,日军分两路包围村子,并枪杀了给地里干活人送饭的蔡大爷和躲在棉花地里的郭长富。进村后将村民任成义和郭长盛的住宅围住,架起了机枪,尔后挨家挨户搜查,把抓到的200余名男人集中到村民张玉林家门口,被抓的人中还有邻村的百姓。张玉林的屋里坐着日本兵和一个"眼"(日军抓获的土匪),被抓的村民依次从屋门前走过,只要"眼"一点头或哼一声,外面的人就被捆起来,押跪在孙有成家的门前,一共绑了30余人。屠杀开始了,30余人被押到孙有成家东面的一条小水沟边。日兵先把理发师傅赵三聋子拖到沟边,让他面朝所有被绑的人,日兵端着枪对准赵师傅,一声枪响,赵师傅倒下了,又一脚,尸体被蹬翻到沟里,日兵还哈哈大笑。接着张小二、张玉林、张德发、张德起、张洪祥、李国清、孙友成的爹等七人被杀害,尸体都被推到沟里,横七竖八,惨不忍睹。轮到村民郭景山时,他拼了命叫喊:"我不是土匪,我们都是好人!"说什么也不跪下,在地上打滚,任日军用枪托、皮鞭抽打,他仍骂不绝口。日军翻译向日军嘀咕了几句,日军停止了屠杀,将被绑的村民放了。郭景山留下终身伤病。日军临走时,点火烧了郭长盛、郭长才、任成义家的房子,连石磨都烧碎了。日军把郭长盛及其家属、孟××等带到葛沽镇日本宪兵队,经取保把女人留下,男人送到塘沽,后赎回。被害人家属悲痛欲绝,村民个个泣不成声。遇难者户体由房宝安、郭长安收殓,埋在村南钓耕台西侧乱葬岗。(于金祥)
蓟县史各庄惨案
1938年7月31日凌晨,盘踞蓟县邦均镇的日军、蒙奸骑兵队50余人,到盘山脚下的史各庄村"扫荡",妄图消灭经常在这一带活动的"抗联"队伍。全村30余户、100余人闻讯大都外出避难。日军和蒙奸骑兵队扑空后,便挨家点燃房屋。王永合当时50多岁,因耳聋没听到消息早晨刚出门,被开枪打死。日军、蒙奸骑兵队将全村房屋烧毁后,到村外围捕村民。中午过后,在村北山沟围住了在这里躲避的朱宝喜、王永禄等11名村民,将他们逐个倒背捆绑,强行用粗铁丝穿锁骨连在一起,牵拉到村南的小岭上,关进一间看坟的茅草房内。日军、蒙奸骑兵队从附近搬来柴草,堆在房子四周,外面架机枪围住,纵火焚烧。姓孙的哥俩从村内赶来想扑灭大火救人,被机枪射死。被关在房内焚烧的11名村民全部遇难,场面惨不忍睹。11具尸体的肌肉全被烧光,只剩下11具焦黑扭曲的骨头架子,地下流淌着一层厚厚的人油。除田凤的父亲脚下穿的胶鞋底没被完全烧尽,被亲人认出单独埋葬外,其余l0人因无法辨认,尸骨装在一个棺材里埋葬,村民称之"肉丘坟"。(刘春吴竹亭)
静海县小郝庄惨案
1937年8月18日拂晓,日军第二军矾谷师团赤柴部队一小股约五六十人,突向小郝庄进犯。该村在唐官屯镇以东7.5公里,马厂减河以北二公里,有村民百十户。从天津退出的宋哲元第二十九军第二十五旅(旅长张凌云)一个排来此设防,已在村周民房的墙上掏好枪眼严阵以待,当即猛烈还击,击毙日军一二十人。因兵力、武器均处明显劣势,数小时后即被日军的猛烈炮火突破,守军被迫南撤。其时,大多数村民早已外逃。留村看家的为借人多壮胆,多已集中到胡家大院内,并已用土坯将大门垒死,伪装成无人居住模样,以图安全,只有少数村民分散隐藏。日军进村后便到处搜人残杀。村民胡万玉向村外奔跑,迎面遇敌,被日军一枪打死。随后日军又搜出张建山(40多岁),用刺刀威逼,令其呼喊村民,伪称如能喊出人来相认,证明不是中国军人,就不杀掉。张建山在日军押解下,到胡家大院跟前拼命呼喊藏在院内的妈妈出来相认。院内村民怕极,不知所措。张妈妈也怕暴露目标招来更大灾祸,不敢妄动。张建山喊破喉咙,无人相认,被日军一刺刀挑死。大院内村民终未暴露,得以保全。日军继续搜捕,村民李玉峰的祖母因腿骨骨折留在家中,被搜出挑死。张国忠的祖母,63岁,因年老体弱未走,也被搜出挑死。41岁的教书先生张庆哲,战争爆发前在静海教育局工作,因战乱回家,也被搜出捆绑。和他同被搜出的还有堂兄张庆记,45岁,原在天津经商,因战乱回家;堂侄张择邻,29岁,都被捆绑。三人同被日军驱赶到一个大院里用刺刀乱刺。张庆记还被割掉一只耳朵,死后不辨人形。张庆哲被刺七刀:两腿四刀,嘴部两刀,胸膛一刀,死后还圆瞪双眼,带着极其恐怖和疼痛的样子。日军每搜出一人,还同时将其房屋点着,发现有带枪眼的房屋也一并点着。转眼间,七八户村民的住房共20多间被熊熊大火吞噬。日军走后,死难者的家属或亲友无法安葬死者,有的用炕席卷裹掩埋,有的没有炕席、就直接把尸体埋入坟坑。又因房屋被焚,无家可归,大部遗眷流落异乡,在凄风苦雨中挣扎求生。其中张择邻的遗孀当年26岁,至今(指1993年9月)已是82岁的老人了,在长达56年的寡妇生涯中,有谁知道她经历了多少苦难!(武德巍张国政) #p#分页标题#e#
静海县花园惨案
1937年8月24日,日军第二军矶谷师团侵占静海县城后,紧傍城南运河西岸的花园村内,多数村民已沿运河南逃,留下看家的人员深怕日军来村杀人,便逐日潜藏庄稼地里,夜静才悄悄回家做饭,天不亮又急忙下洼。城内伪维持会人员不断到花园村为日军抓夫要物,采购土豆、青菜,将村民刘全胜、刘三刚抓走,一去不回(至1993年9月撰此文时仍无音信)。村民恨极,群起抵制。维持会人员数次采购土豆落空而回,难以交待,遂向日军诡称花园村藏有八路军。9月7日,整日大雨,黄昏方停。潜藏洼里的村民们全身淋透,饥寒难支,相商每家回去一人取点吃食、干衣应急,根据经验,这时日军是不出城的。于是凑集40多名男人,静听村上没有动静,便溜出洼中,各自回家操办。备妥后,迅速按预约在村西官场上集合。正要回洼,忽从西北驰来一队骑马日军,举枪将村民包围,绑成一串。当过兵的黄天佩见势不妙,急忙告诉大家:"要是日军开枪,就赶紧趴下装死!要是受了伤,千万别喝凉水!"日军果然架起机枪扫射起来。转眼间,村民横躺竖卧,血染官场。本村马发起、王福合、70多岁的教书先生刘玉帧、老梅家的两名长工、朴楼村来此避难的村民陈望贵等立即殒命。运河东岸来此避难的张云诚之孙挣脱捆绑,拼命向西南逃跑,被日军一枪打死。在城里卖水的张宝泉弟兄尽管争相以自身掩护对方,也无一幸免。日军扫射过后,又用刺刀逐个猛刺检查。韩金声和一个哑巴受伤,疼得叫喊。日军用枪把韩金声砸死,用刺刀把哑巴头部刺破而死。日军见再无活口,才上马回城。沉寂后,洼里老弱赶来抢救,尸堆中除黄天佩、国玉庆、赖英、魏福泉四人受伤末死,立即救走外,余皆丧生。有的身中数弹,血肉模糊。夜黑情急,人们深怕日军再来杀人,不敢仔细清点辨认,便合力在村西挖了一个大坑,草草将40多具尸体合葬掩埋,成为一座肉丘坟。事后查对,此次惨案花园村共被杀32人,外村村民死10余人。(武德巍)
蓟县上仓惨案
1938年8月25日清晨,盘踞蓟县别山的日军大队长石川,带领日军100余人侵袭上仓镇(由南阂庄、后秦各庄、河西镇三村组成)。"抗联"阻击日军,因寡不敌众,主动撤出。日军进镇后,即对村民进行野蛮的屠杀。南闵庄、后秦各庄及店铺商号到处是死难者的尸体,有的被枪杀,有的被刺刀挑死,有的被砍得身首异处,有的被活埋,总计100余人。日军刺杀村民极其残忍,大多从嘴里刺入,然后一搅,将舌头搅烂,牙齿搅掉,再向上挑,将其杀害。日军将捉到的40余名青壮年押到酿酒作坊"兴泰德"院内屠杀。这些村民有的被刺穿胸膛,有的被铡刀铡成两段,有的被四肢钉在房檩上,被害村民均被抛入院内的深井中。第二天,日军乘船到河西镇村,挨家挨户搜捕村民。将尹奇、尹俊等七名村民捆绑拉到村内坑边枪杀,将捉到的10几名村民押往河东。傍晚,日军将从各处陆续搜捕来的村民70余人,用核丝串锁骨或手心,每l0来个人连成一串,拉到汛期涨满的河边集体屠杀。这些村民有的被刺刀挑死,有的被机枪扫射,有的被推入水中活活淹死,惨号之声数里可闻。日军在上仓的屠杀,持续数日,300余名无辜村民被杀害,100余间房屋被焚毁。(党志)
静海县王口惨案
1937年8月3日,日军第二军矶谷师团沿律浦路(今京沪路)东侧,中岛师团沿津浦路西侧,大举进犯静海,9月12日侵占全县。在此期间,大城县台头镇(现为静海县台头村)人郝宝祥趁地方大乱之机,以维护地方安全为名,自立山头拉起队伍,起名"自卫队"。转年,已有部众2000余人,郝自任总指挥,屯驻大城县王口镇(现属静海县)内。时王口镇内未驻日军,只有一伪警察所,与郝部各不相犯。"自卫队"对附近侵占静海、文安、大城一带的日军时亲时仇,不肯受其节制。1938年5月7日凌晨,附近日军突然袭击"讨伐"王口镇。北路由独流乘汽车顺子牙河堤南下,南路由大城县南赵扶乘汽艇北下,东路由静海县城出发,在贾口洼坐汽艇西进,共300余人分进合击,汹汹而来。"自卫队"闻讯派骑兵沿街奔驰报警,让百姓紧急逃避。当时镇内有法国人办的天主教堂,因日、法两国未交战,日军不能入内,大量村民遂奔入其中躲避。"自卫队"则全部逃入文安洼芦苇地里隐蔽。东路日军一到大瓦头镇(现为村,在王口镇东,只隔一子牙河)便行凶杀人。长春号商店少掌柜李士贤、李士奎、张贵忠之弟首遭杀害。王德山、张傻老、尹寿昌、杨新泉、李友明、岳家林次子等又被刺刀挑死。北路日军到王口北侧的东岳庄后也开始杀人,村民于连第、岳世田、东振起等均惨死刺刀之下。南路日军则在子牙河码头残杀村民。三路日军在王口镇会合后,抢掠合成银号一空,并挑死二掌柜、推磨工人和柜头岳树合,又枪杀村民岳家林长子、尹小峰之子、王德林之弟等多人。一时间,镇北官道、西大坑、村边、街头、稻地到处伏尸,傍晚,日军撤回,村民仍不敢出,天主教堂妇孺救济会人员出来收尸,已收数十具后村民方出,合力寻找,计收尸108具,数十人失踪。此为日军在静海制造的最大惨案。(武德巍) #p#分页标题#e#
东丽区 排地惨案
排地原属天津县,今属天津市东丽区,因清同治四年(1865年)祟厚等奏请朝廷派军队垦荒,"分地成排"而得名。本世纪二三十年代军阀混战中一些散兵游勇和外地闯了祸出逃的人,流落到这块天津县与宁河县交界之地,干起打家劫舍的营生。彼时排地有大小土匪l0几股,当地的乡保长们也不敢得罪他们。1937年"七·七"事变不久,日军侵占天津后,怀疑排地头面人物通匪,便于1937年农历十月,以宴请排地头面人物的名义诱捕了乡长刘文云(今东丽区新兴村人)及各保长、村长等10余人,尽皆杀戮。后又将骆驼房子刘宝善等六名农民与流芳台、么六桥诸村(均属今东丽区)农民许玉田、蔡玉和等l0余人分别绑至军粮城与塘沽三百屯杀死。l938年农历六月,日军以"剿匪"为借口,在北窑和新德庄(均属今东丽区么六桥回族乡大新庄)烧民房60来间,农民杨宝臣之母因卧病在床被活活烧死。同年农历八月十七日拂晓,日军包围了仅有几十户人家的新德庄,农民单成玉、史凤春等28人被枪杀,农民张安奎被日军用刺刀挑死,又打死还击的土匪10余人。因日军伤亡各一人,就抓了该村汪玉才、李占和等l7名农民抬担架,到军粮城后在苗街大桥上全部用刺刀捅死,鲜血染红了桥下的河水,至今大新庄人仍称之为"八·一七惨案"。1938年农历九月初十日晚,日军对刚刚招安改编的"保安独立第三营"(招安前系排地土匪联合组织的"沧盐抗日救国军第十路游击队",首领是张保廷)秘密进行围剿。幸张贵庄火车站刘站长知情,为了这200来个中国人的生命,冒着危险,偷偷地通风报信,日扑了空,在"营部"驻地刘辛庄(今属么六桥回族乡)用刺刀挑死了该村农民李清林,后又纵火烧了刘恩元等户的60多间民房。是月底,张保廷属下的王秀亭(绰号"大萝卜")部数十人在贯庄(今属东丽区)被日军围剿杀死。在不足一年的时间里,侵华日军在仅仅37平方公里的排地屠杀了中国农民百余人,烧毁了民房百余间,当地人习称为"排地惨案"。(傅鸣山)
教育家赵天麟被杀惨案
赵天麟,字君达,天津人,1886年生。天津首批留美学生,获哈佛大学法学博士学位。回国后曾任北洋大学校长、开滦矿务局协理。1934年任天津耀华中学校长,是天津知名的爱国教育家。1937年天津沦陷后,由于日军对南开大、中学等一些学校的破坏,造成许多青年失学。赵天麟利用耀华中学位于英租界尚未被日军侵占的有利条件,招收失学学生l000多人,在耀华中学开办了特班。南开中学的大部分教师也转到耀华中学任教。为了抵制日本侵略者推行的奴化教育,赵天麟联络天津法汉、志达、慈惠等中学的校长,于1937年12月12日在海大道(今大沽路)女青年会召开了秘密会议研究对策,并在校内悬挂中国国旗,照常进行爱国活动,拒不换用奴化教材。同时慷慨资助许多爱国青年离津奔赴抗日前线。赵天麟的爱国抗日活动,引起了日军的仇视。以日本宪兵队酒井为首的一伙人,曾借口"参观"到耀华中学示威,被赵天麟托词挡驾,更触怒了日军。日本宪兵队即指使"暗杀团"(日军专杀害抗日人士的组织,负责人是日军上尉中村)伺机刺杀赵天麟。赵天麟及其家属都曾接到过恐吓信,亲友们有劝他离津躲避者,亦有胆小骨软劝其妥协者,但赵天麟大义凛然,毫不畏惧。他立下遗嘱,安排了后事,继续坚持爱国行动。1938年6月27日早7时许,赵天麟从英租界伦敦道(今成都道)昭明里二号家中出来,步行到耀华中学去上班。突然被两个骑自行车的歹徒从背后接连开枪击中,当即殒命。凶手被当场擒获,供认为暗杀团分子,受中村派遣行刺。赵天麟被日军暗杀惨案,震动了全市乃至全国,耀华中学全体师生及天津各界爱国人士同声哀悼,悲愤不已。正在汉口组织"保卫大武汉"战役的国民党中央政府,以特例发来电文,对赵天麟的爱国抗日英勇不屈的精神进行褒奖。(何平)
宝坻县机场砍头示众案
1938年7月中旬日本军队侵占宝坻城。这年立秋节(8月8日)以后,日军抓来一两千名民夫在县城北王庄子修飞机场。民夫在日军刺刀的驱使下,砍倒了将要成熟的庄稼1000来亩,扒掉了王庄子村全部民房(扒房前并没有通知村民,日军强迫民夫把村户的大件家具、被褥等堆放在院里,上房就扒。孩子哭,大人叫,老人坐在地上哭苍天,凄惨之状难于言表),填平吃水井,挖壕沟,架设铁丝网,一天两头不见日头(指天亮和天黑),天不黑不收工。民夫连大**也得日本兵批准。活很累还吃不饱,上工前和收工后,一天两顿黍米粥,中午给一个窝头打尖。干活时稍有怠慢,轻者一顿拳打脚踢皮鞭抽,重的被狗咬个皮开肉绽。晚上睡露地,蚊叮虫咬。日军为了防止民夫逃跑,除了在飞机场设置岗哨以外,还有一个三四十人组成的马队。他们骑着洋马,不分黑夜白天,不停地在四周巡逻。有一个叫梁玉的民夫,是县城东边梁庄的农民,当年60来岁,没儿没女,老伴患有半身不遂,行动不便。梁玉被抓来修飞机场,心里惦念着老伴。被抓去的第八天上午,他假装**,偷偷地溜出施工现场逃跑,日军马队向他开枪射击。一听枪声他更害怕了,跑得更快。他被日军马队圈回来以后,日军立即把全体民夫集合起来,站成一个半圆圈,把梁玉五花大绑地拉到民夫队前跪在地上。一名日军队长训话说:这个人不忠于大日本皇军,破坏修飞机场,是"马猴子",心坏了坏了的,今天要把他处死,以后谁敢再逃跑,就跟他一样,死了死了的。随后拔出指挥刀,将梁玉的头颅砍掉。(梁金印梁金城口述吴影整理) 8月上旬,日在蓟县史各庄杀死11名村民,烧毁房屋30余间。 8月25日,日军川部队扫荡蓟县上仓区,杀死平民37名。#p#分页标题#e#
大孙庄惨案
1938年农历八月,驻天津海光寺侵华日军司令部,得到津西大侯庄、小金庄日伪民团的情报,称津南大孙庄驻有"英"字、"海"字号两股土匪武装,责令盘踞在咸水沽、小站的日军围剿。8月13日夜间,日军纠集一个中队的兵力,外加日伪清乡队的一个小队,乘夜深人静时,包围了大孙庄。八月十四日晨四五点钟,有的村民已经下地劳动,村民马宝善随父去咸水沽赶集卖牲口。走到村口,见日军士兵端着刺刀站在村口,知道情况不妙,拨马回村通知村民,他不住高喊"洋条子来啦"(洋条子是当地村民对日军的称呼)!喊声过后,村外枪炮声大作,整个村庄被笼罩在硝烟之中。村民崔宝礼、孙风波二人在村中心沟芦苇中躲藏被日军抓住,当场用枪杀死。村民隋玉财的母亲、门前凤的母亲听到孩子的哭声,出来找孩子。隋玉财的母亲被活活打死,门前凤的母亲和村民张克杰的父亲在菜园中被日军枪弹击中,没回到家便死在村外。村民张朝荣之弟与村民李恩柱二人起早下地,被日军杀害在各自家的地里。村民孙玉勤早晨到坑里挑水,被日军杀害在坑边。少年孙二琦早晨到地里放牛,被日军开枪击中,把肠子都打了出来,村里人把他抬到家里,眼巴巴看着孩子活活疼死,年仅14岁。村民张春生之妻,怀孕八个多月,行动不便,没有逃走,日军用刺刀将其肚子挑开,孩子从肚子里掉出来,大人孩子倒在血泊中,惨状目不忍睹。日军还将村民孟家、范家、李家、潘家的房宅喷上汽油,用秫秸引火点着。一时火光冲天,10几间民房,包括家什、衣服、粮食顷刻化为灰烬。日军将没有逃走的村民赶到村中心大街,两头架起机枪,准备大屠杀。当时的村政崔林出面求情;被日军割去半个耳朵。后经村里出钱,买通清乡团团副韩嘎七(名韩兆全,本乡大韩庄人)及日军翻译,村民才免于大劫难。这次暴行日军杀害无辜村民11人,烧毁民房10余间,打死牲畜四头,抢走20头。(崔翼)
蓟县杨庄惨案
1939年6月25日清晨,盘踞蓟县下营镇据点的日军小队长大斋,带日伪军60余人侵袭杨庄村(6月21日,下营据点的两名特务在杨庄被区小队捉住处决),妄图消灭经常在该村活动的区小队。村民得到民兵岗哨的报信后四处躲避。大斋命召伪军围捕村民,先后捉到顾兴,张同等九人。大斋没问出区小队的下落,将九名村民拉到村东大路旁集体屠杀。六名村民被当场刺死,张同、李瑞被抬回家,数日后死亡。张连弟在和日军的搏斗中,手被割破,身中七刀,后经抢救幸存。1942年3月1日,该村再次遭难。这天清晨,盘踞平谷县的日伪军70余人,包围了村子,将村民驱赶到潘义家的场院。拽出村长张孝、闾长张章、张克谦、翟子仁四人,以"私通八路"的罪名,用木棍将四人打得皮开肉绽,接着又放出狼狗撕咬。最后将他们扔进一白薯窖内,点燃成捆的柴草投入,四人被烧呛而死。(晏积智)
大港十间房惨案
"七·七"事变之后,天津大港一带有一股土匪武装,时常袭击驻在小站一带的日军。1940年腊月,侵占小站镇的日军总部得到消息:十七日(农历)一股土匪将夜宿十间房村。1月26日(农历十八日)拂晓,三四十名日军全副武装乘车进犯十间房村。夜宿这里的土匪被轰轰的车声惊醒,趁夜色逃之天天。日军进村后,对全村10多户人家挨家进行搜查,没能抓到土匪,就把全村人集中起来进行审问,并说谁能在人群中指出土匪,或说出土匪的去向,就是大大的良民,皇军即放其回家。有两个村民说:"这些善良的百姓中哪有匪呀,土匪早跑了。"日军指挥官见没人说出土匪及其下落,就把这两个说话的村民当众用刺刀挑死,并进一步逼问村民们,村民仍不吭声。日军指挥官气急败坏,命令:"十间房的人统统地通匪,要统统地杀掉!"日军先把男人都杀掉,而后杀女人。他们看到村民方金甫的堂妹长得漂亮,便妄图蹂躏践踏,在遭到反抗后,更加残暴凶狠,几把刺刀同时刺向已被剥去衣服的少女。随着一声惨叫,顿时鲜血和肠子一涌而出,少女倒在血泊里。失去父母的婴儿们在死尸里滚爬哭叫,日军用刺刀挑起小孩的身体,举起来,摔下去,再举起来,甩到院子里、屋角处,把孩子们活活"玩"死。方金甫的奶奶目睹杀人惨状吓得瘫在炕上,日军发现还有活着的人,就又补上一刀。日军从黎明杀到中午,把全村50多口人全都杀害。杀累了的日军到邻近的增福台村吃了午饭开回小站。方金甫因蜷缩在屋角的八仙桌后苇草下,没被日军发现才幸免于难。方金甫的哥哥方玉甫被日军的子弹打中脑袋,穿透左眼,倒在村南土坡上,经多方抢救保住了右眼和性命。村民方善甫和方家的三个嫡亲因外出而逃此劫难。至今,位于北大港水库西部的十间房村仍是一片废墟。(田宝珩) #p#分页标题#e#
武清县城关惨案
1940年初夏,一天上午9时,侵占武清县城关镇的日军守备队的一个小队约30人,在小队长高桥、副队长井上的带领下,从监狱内提出在押"犯人"44名。将每名"犯人"倒剪两臂捆着,并将每四名"犯人"用绳串为一串,而后押着他们徒步经城关小角右拐,直奔西门外以北约200米处预先挖好的大坑前。日军守备队小队长高桥、副队长井上亲自示范并指挥守备队员们分批向"犯人"刺杀,持续约两个小时,将44名"犯人"全部刺死,而后命民夫将尸体掩埋。(刘光环)
蓟县花峪惨案
花峪是隶属蓟县旱店子村的一个自然村,四面环山。1941年1月26日凌晨,盘踞平谷县独乐河据点的日军纠合其他据点的日伪军共400余人,侵袭花峪,妄图消灭经常在此驻扎、休整的八路军冀东十三团。日军扑空后,挨家挨户驱赶,强迫该村60余名村民集中到村中空场上,将青壮年拉到村外拷问。刘子珍同族爷爷被日军用刺刀豁开两腮挑死。日军一无所获,恼羞成怒,把人带回村开始了灭绝人性的屠杀。他们把村办事员刘广元倒吊在枣树上,堆起柴烧。刘广元在烈焰中怒骂敌人。绳子烧断后,刘广元从火堆中冲出,被一个日军小队长挥刀将头砍下,踢进火堆,用柴焚尸。几个日军分别拉住刘子珍爷爷的手脚,将他绷起,放到火堆上烧,最后一齐松开手,将老人扔进火堆死。刘祥年近90岁,被棍棒打得脑浆进裂惨死。日军还将刘永亮打倒在地,架起耪地用的纥耠子,犁头插在刘永亮心口上,用力向前拽,将胸膛耠开,五脏流出。两个日军用绳子套在刘国仁奶奶的脖子上,在街上来回拖拉,将老人活活勒死。日军对青壮年进行集体屠杀,刘长福、刘长江等10几名青壮年被刺死。日军穷凶极恶,只要被刺倒的人还能动一动,就连续用刺刀戳,直到气绝身亡为止。上午9点多钟,日军将魔爪伸向妇女和孩子。他们将30多名妇女和孩子赶向身后的房子里(被日军烧毁,只剩四周的墙壁)。有几名妇女宁死不进房子,被日军刺死。日军从四面围住,点烧成捆的干柴向房内扔,一时烟火冲天。几个年轻的妇女边骂边往外冲,有的被刺死在门口,有的冲出房外,被刺死抬着扔进火中。刘子珍的母亲和媳妇即将分娩,日军将她们刺死,胎婴挑出,抛进火中。刘子会年仅14岁,从房内冲出,被日军用棍子打倒,抬着扔进火中。他再次冲出来,被一日军小队长追上砍死。日军撤走时将近中午,大火烧了近3个小时,现场惨不忍睹。房内横七竖八倒卧着20余具烧得残缺不全焦黑的尸体,门口烧焦的尸体堆积有半人高,地下淌着一层人油,上层尸体的头和四肢都烧没了,只剩下中间焦黑的一截。遇难者中,年龄最大的80余岁,最小的年仅13岁。刘国仁当时8岁,他和另外八个小孩被大人脱去着火的棉衣,躲到门口墙角里,得以幸存。这次惨案,38名村民遇难,11名村民被烧成重伤,村内所有房屋、粮食被焚毁。(吴竹亭)
日军在宝坻县飞机场的暴行
1940年冬季,侵华日军盘踞宝坻的米田联队为了镇压民众的反日情绪,搞了一场惨无人道的杀人演习。1941年1月,一年一度的春节将临,平时萧条的县城集日,随着年关的降临也热闹起来。宝坻城全年四大集日之一(四大集为阴历四月二十七、八月十五、腊月十三、腊月十七)的腊月十三上午l0时左右,日军配合伪警备队突然侵扰集市,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抓,将被捕者统统集中起来带到城北飞机场,让他们用预先堆放在机场东侧的高粱秸、木檩(是以前清乡时抢来的)盖成简易房屋,夹成寨子(篱笆),建成一个假村庄。腊月二十日(1941年1月17日)上午,日军配合伪警备队召集全县各乡、保、甲长和县城附近各村庄男女老少到飞机场看日军的"军事演习"。日军赶来用两匹大洋马拉着的一门大炮,另外还有四个人抬着的重机枪、迫击炮、歪把子(人们对日式轻机枪的称呼)、掷弹筒等。日军将大炮架在离假村庄二里多地的飞机场西头,随着日本军官的一声命令,大炮向假村庄开炮。同时,机关枪、掷弹筒等也一齐向假村庄开火。端着上了刺刀的大盖枪(日式三八枪)的日本士兵,向假村庄冲去,边跑边"呀、呀"地嚎叫。最后由假村庄"搜查出"预先安排好的两名"马猴子"(日军对抗日人员的贬称)。"演习"结束后,将由假村庄搜查出来的两名中国人五花大绑地带到观看"军事演习"的人们的面前,跪在地上。一名日军军官向人群训话(有翻译):我们大日本皇军是来中国搞王道乐土的,是帮助中国搞大东亚共荣圈的。你们要忠于大日本皇军,谁要敢反对大日本皇军,今天你们都看见啦,大日本皇军军事力量非常强大,大炮有眼睛。今后,哪个村庄发现有"马猴子"要马上向皇军报告,大大地有赏。如果有"马猴子"不报告或者反对皇军的,我们就用大炮把村庄炸平、烧光。人,通通的杀掉。说着,拔出东洋刀砍掉从假村庄里搜查出来的一个中国人的头颅,指使日兵将另一个中国人刺死。接着日军军官对人群又说:"这两个人是马猴子……听明白了吗?"后来知道,这两名中国人都是东部大洼地区的乡绅,在日军讨伐时,表示憎恶不欢迎不为其办事而涉嫌被杀,一名叫冯亚亭,一名叫王汉魂。(吴德辱陈富荣口述吴影整理) #p#分页标题#e#
日军在武清县杨村镇的暴行
1937年"七·七"事变后,日本侵略军约30多人强占杨村镇,这股侵略军的番号称清水部队,小队长叫崛武。1941年4月的一天,廊坊伪宪兵队协领日本侵略军纠合杨村驻军约l00多人,清晨由杨村车站荷枪实弹分两路向杨村街里进犯。到五街时,日军进入民宅抢鸡夺蛋,还口口声声找花姑娘。该街有一女青年躲避不及,被日军强行奸污。到药王庙前,日军见商会伕役刘长春从门口往院内跑,便开枪射击,刘惨死于药王庙墙角之下。俟后,日军走向双龙桥,把机枪架在大桥上,继而进行劫掠。日军首先抢劫的是万全堂,他们破门而入,手持大枪刺刀到处搜索。有一看家人躲到天沟里,被发现后,打得死去活来。日军从万全堂出来后向北走,进入张记皮麻铺,用刺刀把门帘子挑掉,到处搜寻,见人就打,该号李师傅一上前就挨了两个嘴巴子。日军还借口皮货是禁销物资,用大车把全部皮货运走,并将经理张锡三捆到廊坊宪兵队扣押起来,严刑拷打,后经奔波,贿赂伪币l000多元,才免遭一死。日军从张记皮麻铺出来后,又进入九街的一家米面铺,向该号要枪,该号经理说没有枪,当即挨了一刺刀,刀进肩膀,鲜血直流。日军由九街原路返回到大渡口,一眼看见了庆和涌酒店,该号是一道铁栅栏,一道铁门,房上架设铁丝网。日军砸前门没有砸开,便转向后门,有二三十人抬着檩条用力撞击才把门插棍打断,闯入院内进行搜索,在前后院内没有发现一人,什么也没有搜到,只得扫兴而出。后来又到别的商店和民宅进行搜查。这群魔鬼见人就打,见东西就抢,把杨村镇糟踏的目不忍睹。(秦普光)
颐中烟草公司职工被惨害案
外国资本在天津经营的颐中烟草公司,在日美太平洋战争爆发以后,由侵占天津的日本军方将该厂没收,并实行"军管理"。派遣日人箕岛肇到该厂,他是日军天津防卫司令部的特务,又是河东日本宪兵分队的特务和翻译。他到"颐中"成立了一个镇压工人的"警备系",他充任"系长"。这是一个扣押和毒打工人的阎王殿。他们可以随意关押、审问、刑罚工人,或者将他们认为有抗日活动嫌疑的工人送日本宪兵队、乃至遣送到日本、"满洲"作劳工。从日本接管到1945年"八·一五"无条件投降的三年多时间里,该厂职工被日军惨杀的有孙希克、刘玉麟、满戈洛夫(俄籍)等三人;被毒刑致残、几乎丧生的有职工贾春霖、刘子升、杨美璋、王树林、徐长增、孙长茂、于文元、苑宝山、王德明等九人;送到日本和伪满作劳工的计有20余人,但在日本投降以后生还回津的只有杨瑞林、齐树林、潘德永、姚玉声四人。其余均遭死难。(秦戈)
日军在东堤头村的暴行
东堤头村在天津市北辰区东部,与宁河县接界。1937年日本侵略者占领天津后,经常到距市区较远的村庄骚扰。1939年(民国二十八年)天津地区发大水。地势低洼的东堤头村一片汪洋,即将成熟的庄稼被洪水淹没,贫苦的百姓无以为生。这年,日军进犯相中要吃要住。他们荷枪实弹,不坐摆渡,拉着六七十人的队伍,趟着齐腰深的水进了村。村边水退处留下块高园子,村民张怀忠和张学森的两个十七八岁的女儿正在干活儿,被这些日军首先发现。他们端起枪,叽哩哇啦乱叫着顺着水糟子过去要这两个女孩儿。张怀忠的女儿叫平安儿,见日军冲她扩来,吓坏了,顺着园子的边上拔腿就跑。日军见她跑,就撇下张学森的女儿去追她。平安儿连惊带吓,深一脚浅一脚,只顾飞快地跑,一下子闯到壕沟里。等日军追到时,她已被呛死了。村里年长的刘五爷是维持会的,怕日军再伤害别人,赶紧上前讲好话,把他们迎接到庙里,并安排好住处才算了事过了一年多,日军在潘庄(属宁河县)安了据点,盘踞了守备队,在欢坨大桥处修建了炮楼,并网罗汉奸组成汉奸部队,盘踞造甲城。潘庄守备队经常根据汉奸部队的情报,对附近村民进行讨伐。东堤头村距潘庄仅15公里,百姓自然也少不了遭殃。l941年夏日的一天,日军不知听到什么情报,一大早儿就带着队伍开进了东堤头村。他们挨家挨户搜查,要"八路的干活!"村南台济家的女儿正好从北何庄回娘家。两个日军没搜到八路,碰见了这个年轻妇女,就要抓住她。济家的这个女儿对村里路熟,就抄路赶紧跑。两个日军追到庄北,只见济家的女儿已绕到一条大沟的那面,转眼之间已没影了。他们气急败坏,抓住了地里干活的农民李庆善押着他往村东头走。到了村东头,两个日本兵端起枪,一枪就把王庆善打死,然后又把他推到臭坑里。l944年,日军带着汉奸到村里来扫荡。他们带七八十人先包围了村子。村里大多数百姓早已跑到村外藏起来,只留下几位负责维持会的老人对付他们。日军进村见不到人,就点火烧房子。后来,有人给日军说这个村是汉奸队里一个人的老家,他们才住了手。这次,日军共放火烧了18户人家和新学校的房子60多间。日军离开东堤头村,接着到田辛庄(现属宁河县)去放火。田辛庄上百户人家,这次被日本鬼子烧得仅剩下东北角的三间房子!(隋芳春杭萍) #p#分页标题#e#
蓟县六百户惨案
1941年7月25日清晨,侵占蓟县的日本宪兵队队长柿岛,获悉八路军一批武器转移到六百户村;便纠集燕各庄、马伸桥及遵化县的日伪200余人,包围了该村。王润起早外出,被开枪打死。柿岛将衬里群众300余人集中到李维周家的麦场上,四周端刺刀架机枪围住,迫问八路军武器下落。抗日军属王凤被当场枪杀。15岁的少女王统秀先被棍棒打、鞭抽,再被灌凉水、辣椒面、汽油,最后被火烧,拷打五六个小时。此外还有王绍林等10几名村民遭毒打。柿岛一无所获,恼羞成怒,将几十名青壮年塞进一间不足20平米的木棚内,施放瓦斯毒气。人们呼吸困难,被呛得口鼻流血,不少人窒息倒地。人们痛苦异常,拼死挣扎,将棚挤倒,才幸免于难。柿岛撤离时又将四名村民带走。四人受尽折磨,后被花钱赎回。(党志)
蓟县联合村惨案
1941年8月15日清晨,盘踞邦均镇据点的日军小队长山本,在叛徒郭黑子的带领下,率日伪军70余人侵袭联合村。在该村隐蔽的冀东八路军十三团10余名战士闻讯转移。日伪军在村内枪杀了民兵王忠,先后围捕了村党小组长王耐、村优抗委员崔良才和另外六名村民。王耐、崔良才被日伪军用棍棒毒打。山本没问出八路军下落,命人将其杀害。王耐被刺刀挑开腹部,肠子挑出体外,胸中两枪;崔良才被绑在树上活活烧死。之后,山本押着六名村民袭击村西北的八路军十三团机关驻地千像寺。看守所杨海等三名工作人员,被日伪军捉住,全部用刺刀挑死。日伪军发现附近一个山洞,在洞口堆柴熏烤六名工作人员从洞内冲出,亦全部被刺死。藏在别处山洞的另一名工作人员,也被用刺刀杀害。六名村民遭日伪军集体屠杀。在和日伪军搏斗中,有的被砍去头、臂,有的被挑开腹部,有的胸膛被刺穿。王忠的妻子头上中一枪,胸部被刺两刀,手上多处被刺刀割破,腹部被挑开,胎婴被剥露出来。其两岁的女儿,双腿被摔成骨折,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趴在妈妈身上模着乳头,抱回后三天死去。这次惨案共有l9人被日伪军杀害,其中村民九人,八路军机关工作人员l0人。(吴景仁吴竹亭)
塘沽劳工营惨案
日军侵华期间,为了补充其国内因大量征兵造成的劳力极端缺乏,从我国抓了大批华工。据不完全统计,仅天津从"七·七"事变到1942年7月被抓劳工就达五万多人。华北各地被抓劳工都经天津转运到日本或东北等地,仅l942年1至7月日军就从天津运走劳工70万。1943年日军在塘沽设立的"冷冻公司"劳工营(又叫劳工收容所)就是其在华北的转运站之一。被抓劳工们在坐闷罐车被运送途中,因饥渴、闷病、冷热等大量死亡,有时一次达好几百人。劳工集中营有四座关押被抓劳工的铁顶仓房。劳工营内环境恶劣,加之日军的各种非人折磨,劳工们病号和惨死者数不胜数。病号都被关入四号房,每日马车拉到塘沽四号码头抛进"万人坑"的尸体多达数十具,有的一息尚存亦被活葬。劳工们不甘任日军宰割,多次逃跑、暴动,大都失败,惨死。1944年初冬的一天,一至三号房的劳工们约好当天午夜打死巡视的日军,以灭灯为号集体暴动。没想到日军当夜没有准时查房,二号房的劳工们觉得午夜已过,误以为一号房的难友们已把查夜的日军解决,就灭灯外逃。这时巡夜日军恰到一号房门口,看到二号房的人向外跑,就立即吹哨、开枪,进行大屠杀。一、三号房的劳工们见状没敢行动而幸免于难。第二天他们看到二号房里尸横遍地,窗口上、房外的木柱上,周围的铁丝网、电网上到处是血淋淋的尸体,二号房的几百名劳工兄弟全部遇难。(张笑平)
蓟县辛庄子惨案
1942年7月8日,盘踞邦均镇据点的日军小队长山本,带领日军、特务l0余人,到辛庄子清查村干部和八路军物资。进村后,山本派人挨家将村民驱赶到村中空场上集合,把邹堂、修文阁等四名村民带到小学校里,用棍棒打、戳进水缸淹溺,逐一拷问。山本一无所获,从人群中揪出修云祥,当众用棍棒狠打。修云祥被打疼痛难忍,胡乱说出潘瑞、修树荣等10几名村民。潘瑞当时抱着五岁的儿子,山本上前一把夺过孩子,狠狠摔在碾盘上。孩子虽然幸存,但成了痴呆,落下了终身残废。上午l0点多钟,山本从人群中拽出10几名青年,强迫他们在离人群不远处挖了两个大坑。山本先把修树荣推到坑边,问他藏八路军的文件有没有,修树荣说:"没有。"被两棍打倒在坑内,用土埋上。一会又扒出来,继续审问,然后再埋上。随后山本命令日军、特务推潘瑞、邹福禄、王学书等11名村民下坑,谁不下就用刺刀戳,-并逼迫村民拿铣埋自己的亲人。日军撤走后,村民将人扒出。邹福禄、王学书因下坑晚,在上层,经抢救幸存,另外10名村民遇难,其中三名是l0几岁连学名也没起的孩子。(杨朗原吴竹亭)
杨玉琳等四人被杀案
杨玉琳、李站长(姓名不详)、阎培基、肖永权四名天津铁路职工,因日军的火药库遭到破坏而被怀疑,于1942年3月10日被逮捕。他们被关押在天津东站伪警务段司法科,由日本宪兵队的横西、西村、春喜、木元喜吉以及汉奸特务韩继宗进行审讯。审讯杨玉琳时,敌人拘捕了他的母亲、妻子、4岁孩子和妹妹,迫令观看陪审。用的毒刑有间断通电流、灌凉水、灌汽油、灌辣椒水、开水浇头、烧红的通条烫身等等。每用刑一次必昏死一次,其母亲、妻子也在旁晕倒。刑讯从上午9时至下午6时,杨玉琳被折磨得已是体无完肤,五官出血,血肉模糊了。第二次审讯,严逼杨玉琳说出地下抗日机关。由横西、韩继宗轮流施刑。受难者哀嚎震天,其母杨洪氏痛不欲生撞头寻死,日本特务将她殴打至口吐鲜血。杨妻也遭毒打。第三次审讯在3月23日,仍由韩继宗与日宪兵联合审问,用电刑、烫刑,逼他说出同伙人姓名地址。杨玉琳宁死不说实情,韩继宗愤极,用木棍打中杨的要害,杨玉琳气绝身死。其妻被折磨成疯癫,其幼子因恐吓饥饿,放出来后也死去了。同时被捕的嫌疑犯,李站长被毒打身死,阎培基被用酒灌身死,肖永权押解到北平宪兵队,被杀害。(秦戈) #p#分页标题#e#
蓟县吴家洼惨案
1942年9月24日清晨,盘踞蓟县店子村据点的日军小队长米泽,带领日伪军70余人,侵袭吴家洼村,追查被该村扣押转送盘山的两个伪情报人员,以及八路军埋藏的********。日军进村后,把村中200多名村民驱赶到村中空场上,强迫其跪在地上。米泽先后揪出陈子全等10几名村民,分几处灌凉水、用棍棒毒打拷问。米泽将张子成臂膀砍伤,将陈子全枪杀。上午11点多钟,日军强迫村民在空场南几十米处挖了六个一米深的坑。办事员张文夜宿村外地洞脱险,日军将其父亲、母亲、媳妇、儿子、弟媳、妹妹押到坑边。这一家几口虽遭毒打,但宁死不屈,自己跳入坑内。张文的媳妇和弟媳都怀有身孕。其子年仅5岁,还不懂事,哭着不肯进坑,被米泽一脚踢入坑内。孩子在坑内往上爬,每爬到坑沿,都被米泽踢下去,一连几次,最后他母亲一狠心将孩子搂在怀里。日军边埋土边踩,最后还在坑上跳。剩下一个坑,日军将张子忠推下埋上。日军往村外撤时,一个心地善良的日军士兵返回来,用手扒出张子忠的脑袋和胸口,使他得以幸存,其余几名村民全部遇难。日军撤走时,将48名青壮年捆绑连在一起押往据点。第二天继续拷问,周凤岩等数人被倒吊在房柁上,下面放水捅反复淹溺,张子成被几个日军拽住手脚向空中抛,往砖地上摔。米泽还当众将陈勋捆住手脚扳倒在地,在他背、腿处垫上砖,让几个日军摁住,双手握刀朝其胸部猛戳,一连七刀,鲜血喷溅。米泽最终一无所获。第二天又将周凤岩枪杀。后来,我方释放了这两名日伪情报人员,日军才释放幸存村民,但将该村各家门封起来,致使村民流离失所40余天。(吴竹亭)
蓟县前、后大岭惨案
1942年10月13日,盘踞蓟县店子村据点的日军小队长米泽,带领日伪军20余人,到前、后大岭两村"清乡",捉拿抗日武装县大队队长张玉庆(前大岭人)。米泽没有捉住张玉庆,将前、后大岭村民200余人赶到前大岭的大街上,强迫每l0人前后跪成一排。米泽威胁说:如不说出张玉庆下落,就一枪穿10人屠杀。村保长袁庆方想为村民求情,被米泽枪击头部杀害。米泽将村办事员袁永和(逃脱)的父亲拽出,用刺刀逼迫村民用棍棒打。日军看村民不真用力,夺过棍棒,一阵乱打,将其打死。之后,米泽又将张满营、张亚东等九名村民推到村西强迫村民挖的坑内活埋。日伪军边埋,米泽边在几个坑上踩。不久,村南响起枪声,米泽才带人撤走。乡亲们将人扒出,张满营、张亚东等五人遇难;曹旺、王权等四人因埋得土薄,又没被米泽踩着,虽然嘴角、鼻子、耳朵都憋出鲜血,但经抢救幸存。(刘春吴景仁) a, 10月16日, 日伪军包围蓟县都赛营, 烧毁民房30间, 打死老百姓70余人.
蓟县小漫河惨案
1942年11月3日中午,由于叛徒告密,盘踞蓟县的日本宪兵队队长柿岛带领宪兵、特务l00余人,包围了小漫河村。将全村男女老少村民1000余口驱赶到赵家(地主)大院,宪兵、特务手持刺刀、架机枪四面围住。柿岛从人群中喊出村办事员崔永荟,追问谁是村民兵分队长。崔永荟不说,柿岛命人用棍棒打、水灌、整束香 |